蒋辞“哼”了一声，没听出他话里有丝毫歉意的意思。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如果刚刚不是楚静打断，那他就把自己是民国时期的人这件事秃噜出来了。

刚刚发泄得有点痛快，找回了一点之前帮派老大的感觉，就有点得意忘形了。

楚静转头看他一眼，开口道：“晚上吃饭了吗？”

“吃了。”

“为什么不等我？”

“咱俩又不在一块，我为什么要等你？”蒋辞问。

“可是中午我们就没吃成，”楚静叹了口气，“还以为晚上能约一顿呢。”

“中午没吃成不是你自己作的吗？”蒋辞说，“你以后想好了再跟我发消息。”

楚静看着他，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华玉回来了，他端着个托盘，上面两杯五颜六色的酒，分别递给两人，说：“这是我们调酒师新发明的鸡尾酒，你俩尝尝？”

楚静接过稍微抿了一口，“还行吧。”

“不如二锅头。”蒋辞说。

华玉：“……”

他从两人手里夺过酒杯，“哐哐”两声搁在托盘上：“那别喝了，待会儿让调酒师知道了，他非得羞愤***不可。”

楚静笑笑没说话，蒋辞盯着舞台上那个唱歌的女生看，看了一会儿转过来对华玉道：“要是我现在唱得还不如她好，你会辞掉我吗？”

“你说呢？”

“啧。”蒋辞烦躁地皱了皱眉。

“哎，说说，”华玉把托盘放下，凑过来，“刚是谁找你事儿？”

“还能有哪些人，”蒋辞随意地戳了戳高脚杯的杯沿，“不就是聂新远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之前羞辱过小……我的。”

“……”

华玉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哪些人，脸上顿时升起了隐隐的怒气，他低声问道：“那这回……他们是又来找你……”

“管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蒋辞说，“反正没一个能打的，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怂货。”

华玉看了看他，又抬头瞟了楚静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转回头来，犹疑了一会儿，“关于那件事……你还记得多少？”

蒋辞抬头瞥了他一下：“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华玉喃喃，“好，不记得了正好，也没什么好记得的，反正都过去了，你现在这么厉害，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蒋辞冷哼一声，没接话。

“快九点半了，”华玉看了看手表，“要不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换身衣服，刚经历了那么一场搏斗也消耗力气，回去吧，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

“我不累，”蒋辞说，“就算是挨了一枪也能流着血再接着战斗。”

“大哥风范。”楚静在旁边突然道。

蒋辞没理他，转回头又问华玉：“我不用上台唱歌了？我今天就是为了工作来的。”

“千万别，”华玉看了一眼舞池里的人群，“我怕你一开嗓，把我的客人都唱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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