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为弟弟唱歌，等弟弟吹蜡烛，给弟弟拍照，送弟弟礼物……

妈妈送弟弟一款新的游戏机。

爸爸送给弟弟苹果新出的平板。

而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过。

我的生日没有一桌子的菜，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礼物。

甚至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有。

我努力憋着泪水，死死抓着手中的礼物盒，长长的指甲嵌入肉里。

身体的痛依旧没有心痛。

“楠楠，你都上班多少年了，怎么就送根笔呀？你弟弟都不知道有多少好笔了！”

舅舅的话我并不在意，只是妈妈的眼神却让我不知道该送还是不送。

她是在嫌弃我吗？

弟弟啧了下，似乎也不满意我送的礼物但还是收下了，我只是笑笑。

这样的聚会，我总是讨厌的。

“这根钢笔一万块，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我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我只是想看看他们的表情。

他们的样子真搞笑。

妈妈看着我，好像不太满意我怼舅舅的语气。

她说。

“当姐姐的本来就应该多扶持你弟弟。”

５.

我把自己锁在厕所里，把晚上的饭菜全都吐出来。

一股浓浓的恶心人的味道散发出来。

喉咙就像是被无数根针刺中一样难受。

外面依旧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

而我好似不存在一般。

似乎没有我，他们能过的更好。

我解开袖口，看着手腕上一圈圈缠绕的绷带。

洗手台上刮眉刀像是在吸引我过去。

我抓着墙壁，有些艰难地站起来。

双腿因呕吐早已发软。

镜子里的我，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双眼通红，长发披散着。

真难看。

我拿起刮眉刀，在灯光的照耀下，锋利的小刀发出闪闪的亮光。

它就像是在吸引我，诱惑我。

它好像在说：“只要轻轻地，轻轻地划一下皮肤，就不会再痛苦了。”

手里的刮眉刀像是自己会动，它缓慢地靠近我的手腕，锋利的刀划到第一层绷带。

突然！

厕所的门被敲响了！

“喂，舒楠楠，你在干嘛？你待在里面很久了。”

舒欣的声音一下子把我唤醒，刮眉刀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敲门声又开始催促。

我打开门，比我高出一个头的弟弟堵着我的去路。

“买那么贵的笔干嘛？”

舒欣发出懒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责备我。

“你不喜欢吗？”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一边走进厕所一边道：“嗯，对。”

６.

弟弟高三学业繁重，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学校。

爸爸妈妈也回乡下去了。

他们好像一点也不愿意在这里，在我身边多待一刻。

我把昨晚妈妈做剩下的饭菜带到公司去。

“有妈妈做饭真好！”

听着同事的话我扯出笑容，我是真得开心，也是真的有些笑不出来。

因为这不是给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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