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你杀你至亲的姐姐！你有心吗！”

“哈？心。比起心来，我还是喜欢将你踩在脚下的痛快。”沈清妍眼眸狠毒，一手抓住沈清宁的头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对，对，对，就是这个不甘心的眼神。你母亲被马贼抓去，不堪受辱，我是亲眼看着她撞死在石头上，啊呀，一尸两命，真是痛快。那时候，她临死之前无意看到帷幕后的我，她眼中的神色真是十分精彩。你们母女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是你？是你！娘亲与你无冤无仇，你要做皇后，你该恨的人是我，你要杀的人也是我。她是无辜的，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的。”沈清妍无辜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只是买通了马贼，在沈家的饭菜里面动了手脚。那些马贼只说想要尝一尝相国夫人的滋味的。我好心成全他们。而你娘是自杀的。是她自己要死的。这和我没有关系。”

“沈清妍！沈清妍！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嘶吼的声音传荡在整个大殿。

取而代之的娇美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沈清宁猛得挣扎起来，疯狂地拔出心口的匕首，向沈清妍刺去。

沈清妍惊的面色大变，急急向后而去，匕首划过她的手臂，滑下一道长痕。鲜血溅在地上。沈亲眼惨叫一声。一脚将沈清宁踹开。

身旁的几个嬷嬷立刻将沈清宁按住。

沈清妍捂住疼痛的手，气的青筋爆出，“打，将这个贱人活活打死！你应该感激我，是我让你们地下团圆！”

死亡的气息如此近。沈清宁的耳边全部都是沈清妍恶毒的谩骂。

血泪从眼中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不甘心！不甘心！

沈清妍痛快无比，低眸看着沈清宁，不小心踩到鲜血，让她连连退了几步，“晦气。桂姑去通知皇上，废后自杀了。”

桂姑通禀的时候，李宗仍在处理奏折。

桂姑通禀之后，进了宫殿，立刻扑倒在地上，痛哭道，“皇上，不好了。二小姐本想去安慰皇后，没想到去的时候，看到皇后自杀了。”

闻言，李宗的动作一顿，笔墨在宣纸上化开。他面色僵硬，好一会攥紧了笔，冷冷出声，“自杀了……阿妍呢。”

“二小姐一时受不住打击，晕过去了。”

“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等桂姑走后，李宗沉声吩咐，“通知辛者库，从长春宫宫出去的那些人，全部处死。”

……

往事一幕幕，讽刺的可笑可悲。

她恨不得爬起来，杀死面前两个人。

一切都随着冰冷的大殿，随心涣散的意识，埋没殆尽。唯有长恨与不甘久久不能散去。

“宁宁回来。宁宁！”

一梦惊醒，睁开清眸时，明亮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睛。许久一会，才逐渐适应，沈清宁茫然的看着周围，这是哪里？

沈清宁探了探自己的心脏，记得当时被刺了一刀。现在却一点都不疼了。

宽大的高床，是素兰色的纱幔，床前不远的右边是大理石的文案桌，到处弥散着一股好闻的书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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