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夏，你好大的胆子！平常在放学路上跟这个小畜生有说有笑也就罢了，现在还敢把人偷到家里来，你要不要脸？」

那个一脸油光的肥胖男人老金提着裤子，也伸头进来：

「哟，江韵，我平常看你这闺女长得挺清纯的，没想到咱俩在外面干，这俩小畜生在里面……」

他欲言又止，发出猥琐的笑声。

「不然，一会儿咱们一起？」

他话没说完，宋传书的拳头就抡了过来。

老金被打得一骨碌滚到地上，等他爬起来时，鼻孔血流不止。

「死人啦，死人啦，私闯民宅打死人了。」

我妈夸张地叫喊着，还不忘拿起手机报警。

宋传书轻轻拉了一下我的手：

「今天给你添麻烦了，但有我在，你别怕！」

我妈报了警，很快警察就到了。

老金捂着鼻子，张口就在警察面前造谣，说宋传书是个暴力狂，自己跟他无冤无仇，可他闯进门来逮着他就打。

警察问我是不是这样，我实话实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我妈像看仇敌一样盯着我，牙齿咬得咯咯响。

宋传书他妈匆匆赶来，赔礼道歉，带老金去医院验伤，还赔付了一点医药费。

她哀怨地瞥了我一眼，对宋传书说：

「要你别去找她，你非要去。她妈可不是好惹的，再有下次我就送你出国，你俩也别想再见面了。」

我妈轻蔑地瞥她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你知道我不是善茬就好！管好你家小畜生，别让他来败坏我闺女名声。」

宋传书他妈什么都没说，强拉硬拽，把儿子带走了。

4

本以为我妈会大动干戈，跟以前一样，拿着小柳条把我抽得皮开肉绽。

没想到她这次不仅什么都没提，还买了很贵的牛排，煎了两份，放在饭盒里。

「你一份，给顾云曦一份，交朋友就得往外拿东西，今天你给她，明天她给你，一来二去不就熟了嘛！」

我点点头，想起顾云曦的样子。

她是个天生畸形的不幸女孩，脸一边大一边小，极不对称，显得有些恐怖。

左手是个肉球，右脚只有一半，皮肤像是经历了重度烧伤一样，有斑驳的疤痕。

也许正是因为这副样子，才造成了她自我封闭的性格。

我把饭盒放到顾云曦面前，却被她一下扫到地上。

「离我远点儿，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和施舍。」

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我很失望。

我妈想通过讨好顾叔叔女儿的方式来跟他拉近距离，根本就是舍近求远。

所以，放学后，我直接去找了顾叔叔。

开门的那刻，他上下扫视我，愣了片刻。

「你是？」

我自我介绍一番，说明来意，他热情地请我进屋。

客厅的墙壁上挂了许多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上，那个漂亮的女人跟我一样，也穿着洁白的连衣裙，留着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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