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电话一端，「你一个月怎么这么少，隔壁家的女儿一个月能寄五千回家，你是不是在外面乱花了？我养你这个赔钱货，还不如养条狗！」

妈妈骂得很难听，工厂下了班已经晚上八点了，我又在外面找了份发传单的工作。

这期间，我哥毕业了，在外面找了个对象，要结婚了。

妈妈：「家里要建房子，你拿十万回家，我养你那么久，你该为家里出一份力了！」

我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这个数字对我来说是个天价。

「妈妈，我刚工作，哪有那么多钱？」

我妈听到这话，「你就不能去卖嘛，你个没有良心的，我们养你怎么大！」

我每晚睡不着觉，想着怎么样才能有十万块钱，同宿舍的女生告诉我：

「附近的果盘女一个月能挣一万多，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听到这话摇头拒绝，妈妈的电话又来了。

「你怎么还不把钱寄来，是不是想看你哥娶不上媳妇，就是因为生了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才变得不好！」

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小时候妈妈看我是女孩，把我装进袋子里丢进了山里，可能是我命硬，撑了十二个时辰，被奶奶又捡了回来。

从我记事起，家里的肉都是哥哥吃，我只能吃菜，有什么家务活都是我做，没做好就挨打。

南方冬天零下几度没暖气，要求我五六点起来洗全家的衣服，手上生冻疮，烂得发臭发脓，妈妈都装看不见。

我拿不出十万块钱，于是向工厂的工友借了点，还向老板赊账了一万。

老板大概见我年龄小可怜吧，二话不说借给了我。

室友们今天都没回来，老板进了我宿舍。

他一声邪笑，「晓晓别怕，只要你让我疼疼你，你向工厂赊的钱就不要了。」

我看着他的大肚子只觉一阵恶心，拼命地挣扎，大叫：「救命！救命啊！」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我以为自己有救了，可声音又没了。

半小时里，我经受了无法言说的残酷折磨。

从头顶灌下的牛奶终于结束了。

他走出了宿舍门说了一句话：「欠工厂的钱要还，你不值那个价。」

我绝望地流下眼泪，手机里的震动传来，我颤抖着接听电话。

「你个贱蹄子，别以为你拿了两万回家就够了，这个月的工资寄回来！」

我麻木地看着一切，切断了电话，把手机关机。

我只能不停地洗澡，好让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她们聚餐回来了，乔姨听到我洗澡声「晓晓，洗完就快出来，这个月水费多了几块。」

我洗完澡出来，看着她们的眼神觉得陌生又可怕。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了上班，老板恶心的眼神传了过来，对着我低头言语「晓晓，晚上不要关门，我去你那里」

我听到这话昨晚的恐惧再次袭来，我第一次对上他的眼，那张贪婪欲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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