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我真走了。”朱清清后退着走到门口，见沈砚没有挽留，这才转身将虚掩的房门拉开，正要抬腿，却听见身后沈砚说了句。

“清清，如果分手的话，你会怪我吗？”

朱清清脚下一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转眼间又抿了去。她面无表情的转身，却在目光对上沈砚的那一刹那变成了柔弱的微笑：“我当然不会怪你，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有家庭有孩子的男人，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选择我。”

“对不起！”

“傻瓜，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朱清清笑得嘴角有些僵，可还得装作内心平静，若无其事的模样：“爱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只恨我没有早点儿认识你。”

“我们认识的不晚，2016年就在一起共事了。”

“那时我缺乏勇气，我还不像现在这样勇敢。”朱清清心虚道。

“何必呢。”沈砚轻叹着。

“什么？”朱清清垂了目光。

“我不傻！”沈砚轻哼一声：“你看不上2016年的我。”

“那是因为我年轻，我还没发现你的好，或者发现了，但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你。沈砚，我对你是真心的。”

“无所谓了，反正是我先喜欢的你。”沈砚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宿舍吧。”

“那你好好睡。”朱清清一脚跨出门外，在顺手带上房门后，手掌用力握了握。

门内，沈砚拿起手机给温燃发了条短信：“我们可以不离婚吗？”

温燃看到了那条短信，她紧抓着手机犹豫了很久，脑海中反反复复过着的都是这两天发生的画面，最终给沈砚回了两个字：“不能！”

沈砚盯着那两个字心里越发乱了，他先是烦躁地将手机丢到一旁，随后又将手机拿过来敲下了今晚发给温燃的第二句话：“我辞职了！离婚的事情你重新考虑下，我先出去转转，你们都别联系我。”

温燃刚要把手机放下就看到了沈砚发过来的这第二句话，她心里很乱。理智上，她知道该跟沈砚离婚，可感情上，她舍不得这段婚姻。她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应该说，可以说以及想要说的话，拇指几次按在键盘上，却又几次离开。

温燃心里想着，算了，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等，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他迷途知返，一个是他一错到底。

温燃在赌，赌她跟孩子在沈砚心里的位置。

这一夜又是辗转反侧，直到凌晨四点多才把眼睛合上。

眯了不到半个小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温燃从浅睡眠中唤醒。她摸索着抓起手机，迷迷糊糊的起身，对着话筒轻轻“喂”了声。电话那端传来孩子爷爷沈广武熟悉的，用来掩饰尴尬的咳嗽声。

“爸！”温燃揉着胀痛的额角问道：“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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