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陆展看到，笼子里是一头黑瘦、个头不大的黑鼠，半死不活地蜷缩在笼子一角，导管从它后背上延伸、连接到旁边的契约设备上。

士兵拿起刀，划开他的手，把血液滴在凹槽里，又把他的手按在放手掌的位置上。

很快，陆展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流，顺着导管汹涌而出，而另外一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又顺着导管，渐渐覆盖到了他的身体上！

这……就是殖装吗？

好强大的力量！

他感觉到，自己变得空前强大。

他毫不怀疑，现在的自己，可以轻而易举打倒七八个之前的自己！

陆展伸出双手，看到自己双手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物质，像是一双黑色的臂铠加手铠，但指尖的位置是尖锐的。

那些黑色的物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感觉非常结实、坚固，但陆展又觉得，它有一种“活着”一般的感觉。

咔嚓！

士兵抬起手臂，用手臂上的一个手表样子的设备，给陆展拍了张照。

“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士兵把胳膊伸平，照片浮动到陆展面前。

陆展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嘴角抖了一下。

真的……好平庸啊。

陆展本身是个身形比较挺拔，而且颜值挺高的帅小伙，但穿上这黑鼠殖装后，就成了一副黑乎乎，平平无奇的样子，怎么看也和强大不沾边。

但陆展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也没介意。

反正自己已经契约成功，以后也是巡夜者了，强大，好看又如何？

这时候，其余的少年，也都纷纷觉醒、测试完毕。

陆展扫了一圈，发现周围穿着殖装的，只剩下二三十人，剩下的，不是无法觉醒，就是契约失败。

能进入候选觉醒者名单，已经是千里挑一，现在能留下来的，更是万中无一！

觉醒之路有多难，可见一斑。

军官让少年们聚集到自己身边来。

走向军官的时候，陆展感觉到，有许多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那些目光有好奇，也有……微微的不屑。

陆展一点都不介意——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每天都在城墙脚下，和那些脏兮兮的设备为伍，吃的是一种像鼻涕一样的营养液。

那时候，走在路上，不屑的目光和恶劣的言语，比现在要激烈无数倍。

现在，不过是一身沾满污泥的工服而已。

这才哪儿到哪儿？

“现在，集中你们的意识，用你们的意识，对你们脑海中那些嗡嗡的声音说：解除殖装！成功的，殖装就会被解除！现在来试试看！”军官高声对少年们说道。

说完后，少年们立刻尝试起来。

陆展按照军官的说法试了试，他很快感觉到，自己身上那层殖装，很快蠕动着从他身上褪了下来，之后流动到了他左臂的位置，一直起伏不定地蠕动着。

殖装褪去，他身上露出了那身破烂又脏兮兮的，还不大合身的工人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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