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丫头犯懒，玩了会儿就要睡。”云芳菲拢紧袖子里的手，哽咽道：“才这么一会儿，她怎么就……爹，你一定要替女儿查出杀害她的凶手。”

啧啧。

说哭就哭的本领可不是人人都会的，云初月认真观摩并且学会了。

她眨眨眼，问道：“妹妹怎知就是他杀？万一是丫鬟想不开呢？”

“不会的！”云芳菲当即反驳，说完察觉过来自己反应大了些，解释道：“她跟了我很久，我很了解她性子，她不是轻易轻生之人。”

“若是自尽，芳菲的丫鬟为何偏偏跑到初月院子里了？”柳氏阴阳怪气道。

话罢，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云初月身上。

穗穗急了，想要说什么，云初月笑了声，“听你这意思，人是我杀的喽？”

“我可没这意思，只是人死在你院里，多少有些令人遐想。”

“好了。”云青山沉声道：“都别吵了，世宣，你去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叫世宣的年轻男子带人去查，其余人原地等候。

约莫半个时辰，男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家丁，家丁低着头，极度恐惧的样子。

“说吧。”年轻男子道。

家丁抬头，扫了人群一眼，目光落在云初月身上，抖的更加厉害了。

“说！”云青山神色有些不耐。

家丁“噗通”一声跪了，指着云初月，“奴才……奴才扫院子时，看见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拉着春桃，春桃好像很不情愿，奴才好奇，跟上去看了，就听见大小姐吩咐身边丫鬟把春桃给做掉，春桃跪地连连求饶，还是被推进池子里了。”

“你瞎说，无缘无故的，我们小姐为何要杀人？”穗穗急道。

“奴才还听到，大小姐说，夫人和二小姐既然敢让她替嫁，她就要让她们知道，她不是吃素的，她是国公府大小姐，谁都不能爬到她头上。”

结合云初月回来闹过两场，在场人基本已经信了。

“姐姐，替嫁一事我和娘都和你解释过了，你在大厅不是说已经原谅我们了吗？为何出尔反尔？你有气撒在我身上就好，为何要和一个丫鬟过不去？”云芳菲哭的楚楚动人。

“你撒谎，你的丫鬟分明是你杀的，我和大小姐亲眼看见，你把她摁进水摁死的。”

云芳菲心里“咯噔”一声，她们果然看见了，她这一步棋没走错，她摇头，可怜兮兮道：“我为何要杀我身边的丫鬟？”

穗穗说不上话，又急的不行，脸都红了，“反正不是……啊……”

她话没说完，柳氏狠狠一巴掌甩过来，穗穗没防备，一个踉跄摔在地。

“主子都没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云初月眸色瞬间漆黑，她扶起穗穗，她左脸上鲜红手掌印，她咬了咬牙，转身抽了狠狠一巴掌下去，柳氏被抽的原地转了个圈。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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