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犹豫着要不要问，就算自己问了，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不一定会接受。

她最终还是咽了咽口水，问：“如果我帮你击垮阿姨，等你接手了韩氏，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我……”

他立即打断她：“不可能。”

向念阳整个人都被他吼住了，或许是她没想到他会情绪如此激动，她一副懵了的表情。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因为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助。”

韩一臣盯着向念阳那无比坚信的眼神，莫名的从心底蹿出怒火来，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看来，你现在是真的胜券在握了。”

“我只是想帮你。”

“你不怕她知道了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我只是想帮你。”

她深深地注视着他，声音细柔，暖入心底。

向念阳和韩一臣的调解最终成功，她摇身一变，成了他安插在韩夫人身边的眼线。韩夫人经常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从下人嘴里打听到向念阳和韩一臣之间的情况，在得知他几乎对向念阳从没有信任过后，她才敢放心大胆的让向念阳频繁的接触韩一臣。

逐渐的，在双方多次默契的磨合下，韩一臣对向念阳的态度算得上是不再那么刁难了。

两个年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在向念阳的帮助下，韩一臣精心计划着如何一举扳倒韩夫人。

因为生意上的不如意，韩夫人终日都显得疲惫不堪，极度忽略了韩一臣的举动。

……

为了不让韩夫人起疑，从废弃工厂天台回来后，韩一臣先进屋子十分钟，向念阳躲在外面的小便利店里喝了杯优乐美。

她脚刚跨进屋子，就听见整个客厅都快被韩夫人近乎咆哮般的声音占据了。

韩夫人站在韩一臣面前，看起来甚是滑稽，韩一臣比她高上一大截，她连踮起脚尖都只能勉强到对方的脖子处。

韩一臣面对韩夫人难得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如果你现在还认为我只是个小孩，那你就错了，属于我妈的东西，迟早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夺回来。”

他将最后一句说得很缓慢，目光变得越来越深邃，不可捉摸。

“韩一臣，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你别忘了，谁才是这个家掌管大权的人。不要以为自己耍点小聪明就有多了不起，你这骨子里就遗传了你妈那不识时务的性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吃亏的。”

听着句句铿锵的训斥，他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虽然平日里他一直不满韩夫人的一举一动，但这样面对面的交战，屈指可数，向念阳仿佛看出了韩一臣心底隐忍的疼痛。

“阿姨，我们先吃饭吧！我都饿了。”向念阳望了望餐桌上早就准备好的食物，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说。

可能是韩一臣也自知争下去讨不到好，挪着步子先走到了餐桌前。

晚饭后，向念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偷偷的看着那道一步步往楼上走去的背影，光是看背影，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被什么填满了。

“有那么好看吗？”韩一臣的身子僵在原地，转头过来瞅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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