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晚，刺客猩红恨怒的双眼，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说‘我卿云瑶回来了，告诉卿云瑶，若是再敢伤害我的家人，我一定杀了你！’

那时只当是刺客的胡言乱语，故意扰乱他心神，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调查了之后便也不了了之。

更有那日木屋卿湛之死，面前的秦晚几乎疯了，反而是‘月儿’面对卿湛之死，表现的并没有那么悲恸，反而更担心的是她的师傅。

不，不能想了。

这是秦晚的阴谋，她想离间他跟月儿的感情，而他竟然真的在怀疑月儿？这怎么可以？这个世上，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但绝对不会月儿，绝对不会。

卿云瑶看出楚晏的脸色不对，白的有些瘆人，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她心下一片无动于衷。

是知道了自己还活着，所以才表现的这般吗？

卿云瑶看着他这般模样，她长睫轻眨，眼尾带红，却忽然问，“楚晏，你后悔过吗？”

你后悔过吗？

这话像是一把利刃劈开了他的心口，他蓦的抬眼，寒凉的眸光一片猩红，唇瓣都在颤抖，额头冷汗淋漓，他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子，你说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一句话就让他痛苦到这样吗？

卿云瑶好生不解。

可她的心早因为面前的男子而变得坚硬似铁。

她压低声音，接着又道，“楚晏，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不好？四年前，我在京城南区心苑茶楼喝了茶酒，陷入昏迷，失去清白，这一切都是卿云瑶所为，是她陷害了我，算计了我，也算计了你，逼着我们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轰。

有什么东西轰然从脑海中炸裂开来。

混混沌沌的迷雾，好似在这一刻终于被劈开了一道口子。

“你让卿云瑶假扮于我，留在你的身边，你说你到底在恶心谁呢？”

似看到楚晏的脸色又白了三分，卿云瑶的语气更为冷毒。

痛苦吗？痛苦就对了！

她受到的痛苦比之剧烈千倍万倍。

“楚晏，我就看着你们如何风风光光、夫唱妇随的走下去，最好你永远爱她，永不抛弃她，但我的脸她不许再用，你们且等着，等着我如何亲手将她的面皮撕下来！”

卿云瑶说完最后一句话，再不去看凤翎一眼，转身就走，背脊挺的很直很直。

她不允许自己露出一丁点的脆弱。

别走！

楚晏痛到了极致，不管是脑袋，还是心口，这痛都似要将他湮灭一般。

他想拦住卿云瑶，可是眼前阵阵发黑，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于一阵阵剧痛和昏沉之中伸出手，想要抓住卿云瑶的胳膊，却只刚刚碰到了她的袖子，就被她一把甩掉，“滚开，别碰我！”

冷厉无比，又冰冷至极。

终于，他一口血呕了出来！

第195章

一切豁然开朗，剧痛猝然消失。

鲜红的血渍浸在地上，但见一片鲜红之中，一只红色的虫子正在扭来扭去，这画面看起来无比诡异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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